Sunday, November 22, 2009

讳疾忌医 (一)

自去年年尾开始,不知道什么原因,差不多每一天到了傍晚时分开始,我的部分皮肤就会开始出现微细痱粒,然后全身红痒。起初只以为是只是小问题,就到城中城的一间西药房去买止痒膏来涂。西药房的小姐问了症状之后,就说我的皮肤敏感,止氧膏只是治标不治本,就建议吃一种名叫Zyrtec的药,一排10颗,售价RM12,每日吃一颗。

我吃过了这种药过后,身体果然不再痕痒,微细痱粒也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我心里正高兴着,哪知当药物吃完后,不出四天,微细痱粒及痕痒的症状又重回我的皮肤。在没办法之下,就再买回那种药物来防止这症状的出现,因为其一,我实在不能容忍这种痕痒;其二,有时候在大庭广众这样全身上下其身捉痒的动作实在是太不雅观了。

这样日子过了约整半年。有天下午,我去焦赖探望一位朋友依依,她见到我身上的痱粒就问我情况,我就把症状告诉她,还说吃了药也不能断根。她想了一想,就道:“待会傍晚我带你去问神,说不定你撞到肮脏的东西...”我一听到她这样说,就实在是给她吓了一跳,感到啼笑皆非,怎么她会想到这种“古老、传统及神秘”的方法来医治我的皮肤病,但她就说:“试一试也无妨啊,而且你现在卖富贵山庄的骨灰厅,经常出入那种地方,说不定真的犯到肮脏东西而你不知道。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!”接着她就打了通电话给她的一位朋友,要他带路去神庙。我虽然不是很迷信的人,但一来我从没问过神,不知道问神的情况是怎样的,所以觉得蛮好玩似的;二来她那么热心地要帮助我,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她的好意。

到了神庙已经是晚上大约八时了,那是在沙登一间由廉价組屋改造的神庙。师傅是一位大约七十多岁的老年人,但他却有一位看上去约四十岁的妻子。整个过程都用客家话进行,因为沙登那一带的居民都是用这种方言交谈的。由于我不会说客家话,所以就由依依和她的朋友当翻译。

师傅了解我的症状后,接着就看看我脸的气色及几乎要被我捉破的皮肤后,问了我出生年龄,再曲指一算,就直说我是给人下了降头,我的朋友翻译着师傅的话:“这女孩长得美,所以就有人对她下降头,让她一到夜晚就开始身体痒,如果不把降头解了,长久下去她就会一直需要男人,而下降者的目的也是如此,就是要把她推下海做妓女。”我一听他这样说,就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起来,怎么这样滑稽的事情也会给我碰上?更何况我素与人无怨无愁,哪会有人对我下降头?

续...
讳疾忌医(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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